05 January, 2010

Middle Four


為迎 M 小姐回港,搞了點新玩意,一行四人到 Studio 影了輯相。

謝謝好好先生 U 先生平租了他的 Studio 給我們這班喪人玩足五句鐘。 U 先生果然見慣大場面,當我們像那些不斷強調自己沒醉還行直線力證自己清醒的醉酒佬般,在他面前不停落藥:「唔使驚,我地好正常架!」「係呀,我地好正常架,唔會攪亂你個 Studio 架!」(說此話時,已爬上人家的閣樓找可用道具)「呀,不過一陣提我地食藥喎!」......他仍處變不驚,縱然心底湧出一絲「其實我使唔使報警呢?」的念頭,也絕無流露出來。

最花時間拍攝而我個人最喜歡的一張。也忘了我們跳了多少次,才有這張較像樣的相......

事後,我得出以下結論:

1) A 先生較三位老娘還愛美,拍兩、三張相,便走到鏡前左顧右盼。

2) 事前嚷著要拍裸照的 M 小姐,婚後果然更體貼。為了不讓老公不高興,不讓我們(包括攝影師 H 先生)留有心理陰影,勉強抑壓意願,乖乖地穿回衣服跟大伙拍照。(事後,攝影師跟我說,幸好只是首次見面,否則再跟她熟絡點,他『深信』此女真的會叫他影裸照!)

3) 畫了眼線的 C 小姐,看起來更漂亮!

4) 做模特兒影相也不易,其實很多看似自然的動作,是要很用勁才能做到好效果。M 小姐大喊:「周秀娜原來真的不易做!」(當然啦!不是說擺甫士呀,說樣子和身材呀,小姐!)

5) 在 facebook 慘遭 tag 害的我要認真考慮「買起」兩件 tagger (對呀,是你們俩呀,A 先生和 D 先生!),把我的形象經營得如此糟透,現在我首次把一輯像樣的相上載,竟惹來一陣起哄!

6) 我平時確實穿得像修車師傅,否則何以各方友好看到我穿起裙拍照,便群起恭(維)之?連甚少聯絡的朋友也不忘留言,以為人母的 E 小姐更不惜冒折壽之險贈言:「我成世女都未見過你咁靚!」


話說回來,這次過程真的超開心,很感激當日攝影師 H 先生和化粧師 K 小姐,沒收取分文(若按他們的專業收費,我們也實在付不起~~),卻萬分容忍我們的麻煩和不專業,謝謝呀!


Big Four 歌詞 「等半生 終於揭曉 將智慧如何聚焦  越大才越美妙」,望我們這班 Middle Four 開始領悟。

02 January, 2010

Cooking Boot Camp


M 小姐從紐西蘭回來探親一個月,多年不見,喜見此女癲狂不減,在內卻添了份嫻熟溫婉。究竟紐西蘭空氣有何特別成份,能把這女調教得愈來愈慧黠可愛,還是當了人妻的一種自然進化?

此女是唯一一位能令我不顧任何場景,丟開所剩無幾的儀態而盡張血盤大口兼狂拍枱喪笑之好友!很喜歡跟她待在一起,大部分時間無聊喪笑,間中談談見聞、心事。偶爾談到一點人生,她還板起俏臉黑幽一番:「兩、三個月前,我才發現自己不是 perfect 的!」有笑位,有哲理,跟此女交朋友,實是樂事!

她僅逗留一個月,很想抓緊機會跟她多搞作。好像拉她來我家做了兩次 Cooking Boot Camp,邀請在那邊學烹飪的她當老師,教我和 C 小姐整薄餅、檸檬批、蝴蝶餅、梳乎里、古古力、杏味曲奇......每次均攪至零晨,在我家留宿!

原來,若有層脆硬外殼的 Truffle,需多做一步難搞的調溫工序,單由零開始至製成可口 Truffle,便可花掉你 3、4 小時,下次罵人家賣幾十塊一粒手製古古力時,我會罵得小聲點!

左邊一粒是薰衣草味 Truffle,右邊兩粒是 Cointreau 酒味 Truffle。


學做檸檬批,未再試做,不知學懂多少,但至少學會 Short 這個字(大概就是脆得像曲奇皮蛋撻皮那種脆),算是對得起老師吧!

M 小姐的 BLOG 載有食譜,她回港學烹飪時,有讀者跟她相認呢,嘩,原來她有頗多 FANS 的!

26 December, 2009

聖誕聚


上年聖誕,人不在香港,好友們也沒搞甚麼聖誕聚會。今年,當然義不容辭當主人家。這年頭,我等老人怕大時大節走在街上被逼斷骨頭,均是到好友家中吃喝玩樂。

B 小姐一家三口到來,可愛女兒不停在屋內轉,較我這個主人家還忙!小可愛父母稱,她似乎極喜愛我家,心情好得不得了!

今年是第一個獨居年頭,很有興頭佈置窩居一番,還花上心力把送大家的聖誕禮物包裝包裝,希望大家喜歡這份心意。

之前跟 M 小姐學製古古力,也為好友預留一份。

聖誕相聚,當然少不了交換禮物。小可愛身平第一次邂逅哨牙熊貓,狀甚驚恐,竟連連後退,躲到媽媽身後~~

但願年年能跟這班好友過聖誕,明年還有從法蘭西回歸祖國的大頭仔一家,一定更熱鬧!
 

13 June, 2009

眼淚要在心裡流


其實~~曾經~~有沒有一個募捐電視節目,能百分百擺脫一切探訪藝人慷慨的眼淚,兼「我覺得我地實在好幸福」「佢地真係好可憐」等突如其來的感觸,兼一把低沉得近乎飲泣的旁白聲線,兼淒慘催淚小提琴或胡琴墊底音樂~~缺少了以上元素,一個募捐電視節目就會少籌了錢嗎?我不知道,而實在又不會有科學數據讓我研究研究。

前陣子,看到一位已為人母的女藝人,到山區探訪窮困戶,不停見她對著孩子對著鏡頭邊說邊哭。如果我是那個孩子,見到這位千里迢迢來哭的姨姨,我只會想:姨姨~~原來~~似乎~~我真的很慘呀,你走了這麼遠的路來到我家,只是哭過不停......我要不要安慰你呢?譬如說:我知道我很苦,但有了你們的關懷和幫助,已較其他人好了,你知道嘛,世上一切都是相對的,你從比較富裕的地區,走來這個比較窮的地方,以你較佳的能力去幫助我這家比較慘的人,我現在已經較沒有得到你們幫助的人好了點,你不要哭呀,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可憐,其實我覺得自己挺幸福啊......

我當然明白感受是很難控制,我是個愛哭的人,少少感動,少少傷痛,少少委屈,也可以淚流滿面。當眼淚是屬於個人時,誰管你,愛哭便哭,又煩不著人。但當作為探訪大使,代表慈善機構探訪受助地區,並希望透過大眾傳媒,呼籲更多人去捐助、去行動時,眼淚便不是你個人的了。當你負起這個任務,表示你希望幫助這些人,但我懷疑對著一個受助者流眼淚,對他有甚麼幫助?還是只會令他愈加自憐?我又真的沒有見到在地的工作團隊在旁跟藝人一起哭喪呀,探訪藝人能否暫時抑壓你那同情悲憫之淚,稍後自用?

我不是有意挑剔,相反,我很欣賞藝人的付出和投入,而一個節目的剪輯,也不是藝人所能控制,只是作為觀眾的我,實在不想看到這些過份煽情、濫情的捐款節目,不要像'志雲飯局'般,眼淚像一個節目賣點,噢噢噢,看到了看到了,流出來了,睇完!

有心做善事的,就算沒看到同情的眼淚、沒聽到憐憫得過火的說話,若然看到當地情況,了解他人所需,相信依然很願意張開慷慨之手。

近期,多次看到奧比斯『童望之友』的宣傳海報,不知道是攝影師和宣傳人員的精心擺布,還是三姑神來之筆,偶然給攝影師拍下,後又被宣傳人員借題發揮之作,總之,很喜歡訊息帶出的那份歡欣和自然,唉,把我弄至在港鐵車廂內不得不強忍眼淚~~我就是那麼易哭!嘿,又不是對著鏡頭,懶管我啦!

05 June, 2009

不可放下那悲傷




六四二十周年,多本六四相關書籍面世,傳媒提早整個月製作六四專輯,加上幾位仁兄曲線激勵,今年群眾特別關心六四,出席晚會人數達二十萬,創近年新高,實在感動。

四點多跟友人已來到會場,頂著悶熱的天氣,在一旁聽了前學聯代表李蘭菊講述當晚的親身經歷,二十年裏說了無數次的情景,至今提起,她依然淚流滿面。她回憶起當時醫護人員硬拉她上救護車,跟她說:「同學,你上車吧,你一定要平安回香港,向全世界說出我們的政府究竟做了甚麼!」相信,每次憶述,如再次粗暴地撕開未癒合的傷口,是何等痛苦,但這班六四見證人,仍然堅持把所見所歷告知世人,我們豈能視而不見,甚至埋沒良心以詭辯去質疑、逃避事情的真相。

大會說「薪火相傳」說了十多年,但今年才有強烈的意願去實踐。明白未親歷過六四的年青人不會如我們這代,對六四有強烈的感情牽動,有時甚至認為,站在他們的位置,可以較抽離和理性的態度去檢視這件史實,或會得出更睿智的見解。但實在不能理解,在這個資訊發達、文明的世代,還是出現了一批讓我訝異的見解和論點?那扭曲的資訊從何而來?那偽客觀、自以為合邏輯的思考模式如何培養出來?

正因如此,今年,個人感性未減,卻多了理性,努力去溫習以往被遺忘的部分,盡力去了解以往被忽略的細節,希望自己在年青人中間叫「平反六四」時,多一份理直氣壯。

今年晚會,少了感傷,多了年青人注入的熱情。唱 Beyond 的抗戰二十年,跟友人也特別亢奮投入:



望有更多年青人,去了解、去討論、去擔起平反六四這件大事。